但凡她有原来一层的灵力,也不至于栽到一条小水蛇手里。
他又压了压她胸腔,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微凉而汹涌的灵力开始汹涌涌~入她身体五脏六腑关键府地。
感觉身体的酥~麻感好像好些了。
几乎与此同时他低下头,带着一身冷意逼近,将微凉的空气兑入她口中。
又是一口。
赵宝瑟:……突然感觉酥~麻感又加重了。
一个没忍住,她咳了起来。
封回松了口气,将她扶起来。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肩膀。
“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他的衣服也湿透了,水滴还顺着他的发梢缓缓滴落,一张原本就白的脸此刻更白,便显得眼睛格外黑。
赵宝瑟又歇了一会才能说话,就是这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口齿还有些不伶俐,先回答第一个问题:“遇、遇到蛇了。”
“蛇?”封回比她更意外。
她休息了这么一会,已能自己坐起来,见他不信,便虚弱给他看手上的伤:“我以为那是藕簪,……还好毒性不强。”
封回拉过她的手来看,上面还有两颗浅浅的牙印,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但任凭封回投入灵力,那条小小的金头蛇却没没影没踪了。
算它跑得快。
“你怎么回来了?”她庆幸问。
封回移开目光:“刚刚好办完事回来。”
赵宝瑟长长出了口气:“还好我命不该绝。现在可还死不得。”没有找到合适的身体,神魂出体,不过须臾便会化为死魂。
她抬头看封回:“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今晚一定要给你加餐。”
说罢,她找小舟上的藕簪,这才发现方才混乱间,那荷叶上的藕簪洒了一船,断的七七八八,连她之前精心选的五茎莲花也全被压扁了。
她捡了半天,藕簪断了,莲花花瓣散了一船。
赵宝瑟不死心:“好可惜,这都是我刚刚一根一根采的。根根都好得不得了。这根烂了,这根你脚踩了——”
“所以,你刚刚是出来采这个了吗?”他轻轻问。
赵宝瑟:“不然呢。”她给他看她袖子上的泥,“全脏了,没法吃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吃了一根,多鲜美。”
封回看着她的袖子,然后从袖子缓缓上移,阳光落在她半干半湿的头发和衣襟上,攀膊开了,广袖半垂,乌发微散,何种禁忌而无法移开目光的美,而她方才躺在小舟上,头上还有藕花压碎后残留的花瓣。
红的花,黑的发。红的唇,黑的眉。他眸色渐渐幽深。
赵宝瑟刚刚给他看了自己袖子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不合时宜的事情,她立刻用袖子顺势盖住自己膝盖,转移话题道:“脆是脆,甜是甜。反正我也只吃了一根。不说了,免得你馋。别看我啊,你要想吃,你下去摘几根。我不去了,我怕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