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清目光跳跃了一下:“当然……是!”
她话音一扭,随即身子后撤,居高临下看向它,龇出一个贱兮兮的笑,扬高声调:“欺负弱小怎样?我就是欺负你,就要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来打我,咬我,踢我?我不仅欺负你,你不听话,我还能狠狠欺负你!”
穆云清阴恻恻看它,声音落到最后一句,着重碾磨着那个“狠狠”二字。
她看着它目光闪动,得意地笑了。
看吧,总算认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笑话,她可是宗门里修为高深的大师姐,它这么一只弱小无助的小花豹,别说几十年,就是近百年,它想反抗,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它压在下面,任由她骑行摇摆。
它想农奴翻身做地主,那是不可能滴!
穆云清打下一盘全胜局,得意地在屋子里霍霍了半个时辰。
期间,总算“臣服”的小花豹格外乖巧。
穆云清抱着仍被捆绑的小花豹,给它喂完一块鸡胸肉,还不计前嫌地喂下一枚灵果。
解决完小花豹的早饭,剩下的时间便是自找娱乐项目。
作为宗门大师姐,穆云清从前的生活不是奔走在修炼的大道上,就是在准备修炼的路途里,指点弟子,阅读典籍功法,抑或者处理师父派下来的任务,全是修行的累积积淀。
她往日的生活被修行填满,一旦空下来,一时间,反倒找不到填充的东西。
在门派里招摇这种事,虽然够刺激,够膨胀,可来个一次两次就够了。
距离感这种微妙的东西需要把控。
她天天绕在弟子身边,铁打的激情没两天也散了。
去药草阁帮忙倒是能考虑,可也耐不住每日前去。去药草阁就是个闲差,帮忙事小,荒废事大,她绝壁不能让仰望着她的师弟师妹们琢磨出——她实际上有一颗咸鱼的心!
因而,数落到了最后,穆云清只想到两种既保持大师姐人设,又能耗去时间的生活方式。
第一种,她躲到弟子们不能轻易找到的地方,放肆苟!
自己私密的房间也好,后山隐秘的地界也罢,她是练剑还是在撸豹睡觉,根本没人管得着。
至于第二种,就是——返回她从前的生活步调,成为不容置喙的宗门大师姐!
缩在床上抱豹撸毛的穆云清想到第二种方式的瞬间,热血上头!
她蜷缩起身子,把怀里的嗷呜呜抱得又紧又近。
持之以恒地修行,一往无前地向前迈步,听起来就很振奋人心,热血上涌,可实施起来……
不,她一点也不想那么做。
她只想苟,愉快地苟着。
……
穆云清放松怀抱里开始挣扎的嗷呜呜,侧着身被自己往窗内挪了挪,接着把小花豹抱出被子。
她留了枕头一角,把它的脑袋推上去:“小乌乌,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