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柔声道,“不委屈。”
殿春看不得他们俩个情深意切的模样,在她眼里凝雪就是那个抢了赵敏惜未婚夫的可耻插足者,栖桐就是欺负了赵敏惜的狗男人,“栖桐!我不许你和她在一起。”
栖桐只觉得殿春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揉了揉殿春的脑袋,“我又不会忘记你,永远都会当你的好师兄。”
殿春一把将栖桐的手拍掉,用了十成的力气,声音大得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殿春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栖桐发红的手背,声音终于软和了一点,“你和别人有私情,不是对不起你的未婚妻吗?”
栖桐诧异,“什么未婚妻?”
殿春见栖桐脸上的惊异不似作伪,惊讶道,“你竟然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你吗?”一回头发现歧离渊早就不见踪影了。
发生了这档子事情,接下来的百花宴殿春没有什么心思玩乐了,等到了时间赶紧打道回府。
只不过宽敞的牛车中多了一个人。凝雪安安静静跪坐在角落里。歧离渊晚一步到,一掀开车帘,脸色就沉了一分。
他一掀衣袍坐在了殿春身边,不欲搭理栖桐。
栖桐却像是没有看懂歧离渊的脸色一样,直直看着他,开口问道,“师父,殿春说你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可当真?”
殿春也隐晦地打量着歧离渊的神情。虽然婚姻本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但是好歹会告诉自己子女一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栖桐什么都不知道。
歧离渊平静地回视,“你八岁时定下的,本来这几日就要告诉你。”他冷冷勾了一下唇角,“不过我想大概不必了,指不定明日你就要成为都城同辈中唯一一个被女方退亲的人。”
他的目光在凝雪的身上一扫,“还选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栖桐很想反驳“凝雪有哪里不好?”但是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因为他从这个他从小敬重到大的师父的眼睛里看见了失望。
歧离渊又说,“明日你多半也不必入宫伴读了 。”
栖桐的唇抿成一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师父,我愿意去边关找楚龄抒,入军。”
歧离渊沉沉看了栖桐一眼,最后回答,“可以。”
没有等到第二日,宫中的御旨就下了下来,言栖桐德行有失,剥夺其做太子伴读的资格。宣读旨意的内侍拖着长长的音调将最后一个字念完。黄卷卷轴轻轻一碰那那一刻起,国师府再无人可能成为下任君主近臣。
栖桐被安排至边关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殿春只清楚,他去了边关会直接找到楚龄抒,由楚龄抒安排进入楚家军。而从宫中带出的凝雪,大抵会跟在栖桐身侧。
殿春问过栖桐,“你可记得你在马场救过的那个姑娘,她就是你的未婚妻赵敏惜。”
栖桐想了想,摇摇头,淡淡笑开,“当时就没有怎么注意,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估计明天开始我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能祝愿她寻得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