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不躲不闪,“但是她最后选择救我。”
楚龄抒点头,“嗯……还给你留了活路。只要我看到了信,你就不会出事。”
“一开始,她叫我自己离开。”栖桐想到了那时的情景,心里有些难受。
楚龄抒明白栖桐的意思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你的人,自己处置。”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龄抒就离开了医馆。医馆之外的院子里只孤零零站了栖桐一个人。他握紧了拳:
今夜去城头看月亮本就是凝雪的主意。栖桐本来不愿,但耐不住凝雪求他。这事只有他们俩知道。去之前,两人还专门挥退了所有侍卫。可谓是给鬼影以得天独厚的好机会。
这一回,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这些事情和凝雪没有关系了。
栖桐紧紧闭上了眼睛,心被一股沉重的郁气死死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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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国师府中,此时距离殿春和姬刈潜入王宫还有一刻钟。
街上打更的声音跃过高高的院墙传了进来,咚——咚咚!还有打更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歧离渊房间的窗户大开,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盆中长着一朵妖娆的粉色芍药。芍药花朵很大,在寒风中不见瑟缩,仔细观察能看见它少了一瓣花瓣。
歧离渊收回了放在芍药上的视线,抬头看向了天幕。随后,他的目光一动。
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那道女声仿佛刚睡醒,带着懒洋洋的酥麻,“哟,帝星这是要灭了呀。”
歧离渊拿起了拂尘,往外走。
芍药花的花叶动了动,“怎么,你是要去救人?让我看看,哦——我说呢。原来'我'也有危险呐。”
歧离渊冷冷瞥了芍药花一眼,化成一道虚影不见了。
窗台上的芍药花还在阴阳怪气地说话,“有趣,明明我比那片花瓣更有用。”
歧离渊一路潜入了王宫。
君王的寝宫那头气氛异常。几道黑影向那个方向闪去。
歧离渊神色一凛,紧随其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歧离渊的全身肌肉戒备地紧绷,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的踪迹。
终于到了寝宫门口,歧离渊站定,往宫殿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只见,寝宫中的黄色的烛火晃动着,宫殿的地板上层叠了几十道身影。影夫人和阳军对峙,鬼影包围姬刈,殿春被邢昱厌控制。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