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我们不在了,这件事也做不成了吧。”符晏说。
如果解决了先生就能做到,谢镜湖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聊天的。
他赞许的点点头:“真是聪明的好好孩子。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只是你也不能直接做到,我们都是幻术师。”
“莫非前辈要做的事情,还是幻术师做不到的?”如果幻术师做不到,那应该是和法术有关,只有这个,适合幻术师不怎么兼容的。先生带她双修,又教她那么久,连最最基础的法术也很差。
谢镜湖颔首,若不是自己做不到,怎么会假手他人。
“晚辈也是幻术师,但……”如果自己也不行,那他就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了。符晏猜测,或许只是他身上有限制,非常上道的问他:“不知晚辈能否为前辈分忧?”
谢镜湖说的模棱两可:“或许可以。”
“但有吩咐,万死不辞,只要前辈能唤醒我夫君,他这副样子,晚辈也很难专心做事。”符晏知道他也是要自己帮忙,虽然言辞依旧恭敬,照旧做出一副慌忙地样子,心里却安定许多。
“你我要做的事情,早早把他唤醒可不太好。”谢镜湖温柔地望着她。
符晏发现,谢镜湖地瞳孔颜色比一般人的浅很多。这一点和先生完全不一样,先生应该是遗传自他母亲的。
不等符晏再开口,谢镜湖又问起了别的问题:“你和他的那个徒弟关系怎么样?”
“尚可。”符晏斟酌着回答。
“哦?”谢镜湖站了起来伸出手,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花瓣落在了他手上,“之前我在幻境里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您看到了什么?”
“不是我,是我儿子,他在幻境里看到你和顾妄成亲生子,你怀着他徒弟的孩子,叫他师尊呢。”
谢镜湖手中的花瓣又随风而去,符晏忍着不适没有露出来分毫,继续问他:“然后呢?”
谢镜湖转过身目光灼灼看着她:“你对我的儿子,也不是那么忠贞不渝吧。”
下意识想要反驳他的符晏想到了一个可能,暂时沉默了一会儿,这一会儿沉默被他当成默认:“他暂时醒不过来了光明宫就是你和顾妄说了算,到底顾妄比你有资格继承,我要做的事情需要光明宫出手,顾妄还在,你能越过他吗?”
这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先生要是突然不在,光明宫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引出金甲卫,他最想要的状态,就是维持原状,又不让先生掌权,换上经验能力都不足又好拿捏的自己或者顾妄,当然最好是自己这个不会法术又没有背景还年轻的女人。
“是不容易,但也不是不能。”符晏说,“这要看前辈了。”
谢镜湖看向她:“怎么说呢?”
怎么说?当然是不能再让他总是掌握主控权了,削弱最能让他觉得会影响自己的条件:“我要做光明宫之主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