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日,宸翊来找璀错,说是设了宴,他们兄妹三人同母亲一道,温酒叙叙话。
因着听到千澜要去,璀错便应下了。
宴席当日,璀错去得不算早,提前放出的秃鹫已经绕着整个宴场看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千澜的身影。
整个宴场看起来毫无问题,但她心下总隐隐有些不安。
城主一早便到了,母子三人说了会话,便见宸翊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同城主道:“千澜今日身子不大爽利,说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来了。”
城主顺着问了几句,知道千澜无甚大碍,也便放下心去。
酒过半巡,宸翊起来,先向城主敬了一杯酒,方端着酒盏,到璀错身前来,“二弟,为兄敬你一杯。”
璀错没接他递过来的酒,只倒了一盏茶,“我酒力不济,便以茶代酒了。”
宸翊只笑笑,两人杯盏交错间,璀错听得他低低一声“谢谢二弟。”便觉不对。
宸翊仰头喝尽杯中烈酒,朗声而笑。
而在他身后,城主怒目圆睁,似是要说什么,但话未出口,便先咳出一大滩黑色血迹来。紧接着她抽搐两下,再没了动静。
以城主的修为,若不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毫无防备,又怎会饮下这杯掺了毒的烈酒。
宸翊却连头都未回,风吹起他衣袂,翩翩公子,温文尔雅。
他温声道:“寻常毒药杀不了修为深厚的鬼修,为了找到能一击毙命的至毒之物,为兄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拖到了今日。没成想,二弟竟不愿给为兄这个面子,对酌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