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笑笑,“你都这般想,又何况宸桉?重要的不是千澜怎么想,是宸桉想千澜怎么想。”
璀错被他一绕,反应了一下,“所以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谢衍叹息一声,“宸桉回来前,她的亲人只剩下了宸翊,即便发觉了蛛丝马迹,她也下意识地不敢深想。”
“宸桉回来后,性情乖张暴戾,先前那件事儿于她而言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出自谁之手,她只能先尽可能地保宸翊一命。”
谢衍拍拍璀错发顶——好在璀错是坐在书案上的,不然以千澜与宸桉的身高,他怕是还拍不到——“罢了,你一个修无情道的,参不破的,难为你了。”
璀错瞪他一眼,“也就是说,千澜其实是相信宸桉的,对不对?”
谢衍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
璀错皱了皱眉,这明显是一片局势大好的棋局,他们二人是怎么下到死局的?
谢衍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敲了敲书案道:“问题就出在今夜。”
他继续道:“今夜是十五,千澜的身子,每到十五的夜里,便会发作。我这时与你说话,其实五脏六腑已像是被生生挪了位。”
“她去求宸桉先放宸翊一马,宸桉不听,执意要下令将宸翊处死。
“千澜急火攻心,这一回发作的比先前都要厉害一些。”
璀错听到他说胎毒时,便大概猜出来他当初为何选了千澜的身子,正满心愧疚着,却听他的话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