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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话说来文雅至极,却暗露苟合之感,让芙蕖既尴尬又鄙夷,然则面上却悄然不做声,嘴上极为敷衍的答了几句后,眼神倒是如实的撇向了龙母。

而那应霍信从怀中抽出了一把纸扇来,豁然打开,轻轻扇着面前清风,似真忍不住这股气味一般,浑然不觉芙蕖频频看向龙母的眼神。

容凡借着觥筹交错之声,矮下身子来,侧首微微笑望着晏初,目光和曛而暧昧,让晏初一时有些赫然。她以为他醉了,正欲说些甚打趣他之时,却见他压低了声线,悄然说着与神色相悖的话语。

“你今日在华胥山之时,身上的魂珠可有异常之处?”

晏初微微一惊,知道容凡便是故意如此为之,趁着觥筹交错之际,何人又会想到,这底下的二人竟会当众商榷如此隐晦之事。

当真如大隐于市相同的道理。

她亦学着容凡模样,微微撑着头颅,假装不在意一般,悄然道,“不止魂珠,便连黑白无常的魂器,亦是有不少的波动。”

容凡垂下了眼眸,微微半阖着,似是沉思,更似是有些酣醉的模样,连两颊之上,都微微有些泛红。便连晏初都有些琢磨不准,容凡此番模样,究竟是真醉,亦或只是调动了灵气逼迫玉露上涌所至。若是后者,那他的心思未免有些过于缜密。

晏初再一次感叹,自己和他,幸好并非敌人。

“师父”

“嗯?”

“我,其实还有事瞒着你。”

晏初盯着他熠熠生辉的眼眸,喝了酒后,他眼眸下的泪痣都微微有些发红,淡淡的酒香随着他的吐纳之气,缓缓飘了过来,以往她十分讨厌别人那些酒鬼的气息,闻之让人作呕,然而容凡此下,却觉并未如同寻常那般,还微微让人有些上头。

她心又微微跳快了几分,为着他将欲说出口的话,“什、什么事”

“我以前,曾予你道过,我魂珠内生魂之事,你不是曾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