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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作甚?”

“我怕你时日无多,想要你见识一下,非那容凡才是第一公子,我的真容,便是第二公子亦会自愧不如的。”

晏初:“……”感觉拳头硬了,怎生是好?

那日秦姑射正在假山前逗弄那小八,却忽而听见一阵颇大的声响从晏初房前传来,抬起头,越过那座假山看去,便见觉信潇洒被摔出了房门,跌了好大一个跟斗。

她趁着容凡去往三十三天之际,去了一趟冥界。路上偶遇到了黑白无常,正是那日初见两人之处。在那祭祀台,术法妄灵之处。

与初次相遇相比,现下三人的关系又今非昔比了。黑白无常自是十分感激晏初,若无晏初去往那至阴之地,他二人又如何能重塑至阴之气。

然而,晏初曾问及两人,关于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之时,两人竟是同时忘却了。

“我俩应是被人灌入了黄泉之水,醒来之时,嘴里除去那至毒的黄泉之水,似还有孟婆汤的味道,并非是不想告知,而是如若不是与身俱来认人的本事,想来便是连神君之事,亦会忘得殆尽了。”谢必安似是有些无奈道

范无咎却也心有余悸,“此人,看来十分狡猾,剂量十分得当,应是对药剂熟悉非常之人,不然又岂会算计得分毫不差?除去那日业火之事以外,我俩并未忘却其他之事。且此人,应也是冥界之人方是,不然又如何能近得了我俩身旁,却又未叫旁人发觉?

当然,这些亦只是我俩的一个猜测罢了。”

晏初了然的点点头,三人又寒暄了一番,临行之际,谢必安却又一次叫住了晏初,“润泽神君”

“嗯?”

“我知以我俩的道行,不能相助道君,仍望神君好生保重自身。我俩总觉此事必定不如想象中简单,此物是我俩随身保平安之符,你且带着。”

晏初一瞧,他手上那张一分为二的符箓,此时被贴成了两面,合成了一体,上头的朱砂都已然微微有些褪色了,如若真是遇上祸事,怕亦是不会起到何作用的。

然则,她抬眸看向两人,两人眸光清澈,看向自己的那种期待之情,怕是也为连累了自己一事感到内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