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醋了?”应霍信的声音在一旁幽幽的响起,距离之近,竟就在她身后不足一尺之处。她闻言,往前走了两步方才回首,“我又为何要吃醋了?”
“哼,我就不信你不曾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般浓郁,怕不是她与你的好徒儿早已巫山云雨,几度风流春宵之夜了。”
晏初听闻过后,脸色反而十分的平静,并无他所想象中的怒容。只见她怜悯神色,如那落入凡尘的神明一般,不怒反笑道,“我的徒儿,何时容你来置喙,况且便是他俩的事情,我又何干,与你又何干?”
应霍信听了之后,亦没有生气,只是唇角含笑的模样当真像极了容凡。原来,不是何人都是容凡,便是他这扯唇一笑,都不会让自己觉得好看。
“我不知为何天君会将你划入我部下,但如若真入我部下,还望应上仙言行举止多多注意,毕竟我是一个,十分爱打小报告之人。女人,不都是嘴碎的么?”
晏初竟是当着他的面自嘲了一番不止,还明言要他小心些,如若不是,她便一纸状告到天君处,还当真有趣得紧。
晏初一席话道完后,便又摇头晃脑离去了。然而就在她背过身去之际,她脸上神色方才放松下来,好歹让她糊弄过去了,而他亦没有当面拆穿自己偷听之事,经此一事,更让她深信此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
自己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方是。至今虽不曾明白他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便不得大意。
晏初回到房后,体内又是一阵抽搐,方才动用了灵气,未曾想才调动了那么一丝,都惊动了体内之灵。自那日雷泽之变厚,如若她不曾猜错的话,听容凡与觉信向她道来之言,想来,她的体内应是存在了一些不甚友好的东西。
如若她的体内真的是有了地母华胥氏的阴气的话,那便不难理解,为何近些时日来,身体有些吃不消,她亦隐隐察觉到自己因华胥氏一事,鬼道功德大涨。
但是后遗症便是,即便她贵为冰雪之体,也有些消化不良。遂如今地母的鬼气仍存在体内,她曾试过用至阳之力化解,然而成效有些过慢,许是自己的功力尚且未到精纯之境。
她坐下,倒了一樽清茗,放至唇前,尚未吞下,鼻间便闻到味道了。容凡何时来过了?她将手中的杯樽尝了一口,果然是那莲露。
上次的莲露早已在容凡的监督之下,喝个精光了,他又是何时去老君那再取了一次?莫非方才芙蕖来找过自己,便是碰上了容凡,遂替他传话给自己?
想到此处的晏初,良久过后,方才喟叹一气。还是在意的,不然为何要自行圆了这份,连自己都不知是否介意的心思?
【哔~宿主,你是不是不开心?】
(你在,就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