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岚跟在后面气喘吁吁,面上还要憋着不能显露出来,神仙包袱真累啊!
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南引山脚下的一处镇子,入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里棠镇。
抬头端详着牌匾,老汉儿解释,这镇上海棠花开的特别好,几年前一朝廷命官经过此地歇脚,看见满镇的海棠花开,便赐名里棠镇。
定睛一瞧,四月正是海棠花开的日子,果真不远处就有大片浅燕脂色的云雾。
凌晨的垂丝海棠大开大合,煞是好看。
再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老汉儿的家,院里的篱笆吱呀有声,屋内的烛火明明暗暗。
还未进门,就听见有妇人苦吟不止,老汉儿赶紧放下背篓,跑到屋后去了。
崧岚诧异的推开门,屋内陈设甚是简陋,只一套柴木的桌椅和床铺,连床帘都洗的发灰。
那木床上躺着一位妇人,身上只着一件单薄布衣。四月的夜里还是清冷的,她的额上却沁出密密汗珠,脸颊燥红,嘴唇苍白干裂。
崧岚正欲上前察看,光头老汉儿冲了进来,赤着上身,裤子还在滴滴答答的淌水,他将妇人扶起抱在怀中,也不顾旁的。
正纳闷这是什么操作,那妇人的眉头竟舒展了些许。
老汉儿见她缓解了一些,轻叹一声与崧岚解释,原来一到夜间,那妇人便体温骤升,万分痛苦。
他只能在屋后打一桶井水浸身,待身上冰冷刺骨,便过来给妻子降温。
“那你这样做,就不怕自己冻伤生病吗?”崧岚很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