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黑夜中更显可怖。
像是有条冰冷黏滑的蛇爬上了后背,从尾骨到脖子一片发麻。
糟了!崧岚拎起裙摆,迅速奔向里棠镇,眼前的景象十分骇人。
整个里棠镇灯火通明,却无一丝生气,只有不知谁家婴儿在啼哭。
而除此以外的人,或是泡在水缸里苦吟不止,或是脱光了上衣伏在地上抓心挠肝,有的似乎已经......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惨不忍睹。
崧岚大口喘着气,心陡然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
“这是什么病?”洛云褐紧随其后,面上十分严肃。
“我也不知,前两天那老汉的妻子也是这样的症状,白天身体冷如寒窖,晚上气血反转,如火上炙烤。”
言罢,崧岚扶起靠在墙角的一位年轻少女,她仿佛盛装打扮了一番,甚是娇艳。
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灼的她指尖发痛,呼——尚有一丝气息。
“脉象和那天一模一样,犹如琴弦端直而长,体温过高,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和衰竭,来不及了。”
崧岚神色紧张似下定决心什么,手指于右手手心用力一划,掌心迅速聚拢了半勺泛着微光的新鲜血液。
崧岚捏紧少女的下颌,用力掰开嘴欲将血液倒进去。
洛云褐见她这番动作,瞬移过来捏住崧岚的手腕,冷声质问这是抽了什么风,要这样伤害自己。
要知道妖的血弥足珍贵,这镇上的人何德何能值得崧岚这么做?
崧岚抬首迎上他的眸,洛云褐眸子里倒映着四周的灯火,仿佛是藏了滔天的怒气,眼底还落着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