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邳桐在纱帐后轻抚着什么,眼中满是柔情,语气却极度阴冷,

“让他们先吃顿饱饭吧,待到亥时人定,你们再出手。”

“是,另外......那药娘子身边跟着的男子......”

“那男子不似寻常人,像是个修道的,白日本宫便觉得他厉害得紧。阿隐,你安排人声东击西,将他引开,你亲自去抓崧岚。”

钟邳桐手上一番动作,掖好被子,阿隐得了任务,便退下安排,刚出房门,钟邳桐幽幽的声音从纱帐后面飘出,引得阿隐打了个寒蝉。

“绾绾,姐姐很快就能让你好起来......”

老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饭过不去。生气归生气,郁闷归郁闷,饭不能不吃。

日头刚下,夜晚来临,饿了半天的崧岚还是熬不住,撬开司邈的房门,风卷残云般的用了晚膳,又连啃了六个麻辣兔头。

听小二描述,这是益州的特产,别看那兔头摆在那儿不怎么精致,但却是益州鼎鼎有名的小吃,再配上一叠清香毛豆,一坛陈年花雕酒,那叫一个快活似神仙。

然考虑到陈年酒辣喉,不太适合崧岚这样的姑娘,小二便去换上了店里年前存起来的槐花清酒,倒也有一番滋味。

一开始崧岚是极不情愿的,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偏偏兔头摆放的离她最近,香料的气息钩的她心神荡漾,食指大动,试探性的啃了一口,呵。

于是那一盘兔头悉数飞进了她的肚子,辣的她直呼爽哉!

司邈看着她大快朵颐,自己用了些蔬菜,便只顾喝着清酒。

“你怎么一直喝酒,不吃饭啊?你不饿吗?这个清酒,它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