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大掌,不自在挪开目光:“谁让他胡说八道的,梅信陵不是那种人。”
南延希弯腰,牵住她下巴,摆正她的小脸,气势骇人:“我会让你知道,梅信陵究竟是何种人。”
论品行、道德和情操,单从外表看,南延希才是凶狠作恶的一方。
不觅又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
南延希眸子暗沉无光,犹如一摊没有波澜的死水,他忽然抱起不觅,脸色也沉得可怕。
“先把你的耳朵寻回来。”
不觅正想拒绝他的好意,说她独自一人就行。南延希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抱她往荷塘一跳,像光滑的镜面被打破,鱼儿争相恐后逃命游走,大片水花哗啦溅出池岸,差点浇湿了盛赌博的靴子。
他捏紧两枚骰子往后一跳,甩了甩银袖的水渍:“你们慢慢找,雨大爷就不奉陪了。”
荷塘水深,不觅单足单脚难以游动,只能紧挨着南延希的身体,细寻灵界的入口。
一只巨大的鲤鱼骸骨横立在一块岩石前,不觅望着熟悉的地方,拽动南延希的宽大袖子。他眉头微蹙:她为何腮帮子微动,难道想说话。
顺着视线挪向鲤鱼骸骨,心中忧虑:莫非是想去那里休息片刻。
眼神询问她是否是这个意思。
不觅哪里知道他心里想法,以为他猜对了,刚一点头,柔软的唇瓣就贴在她唇上,封锁住她的口后,给她渡了两口气。
不觅:“……”
南延希再次眼神询问:可好些了么?
不觅眸子瞪得很大,她记得昔日在晦月山求学时,南延希曾不幸落水,是不觅把他捞起来的。他像一条死鱼般,不觅把他倒立翻转许久也不见他醒来,只好拼命挤压他胸膛让他把憋着的水吐出,再渡气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