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如晦月山也免除不了腐败与污秽,雨不觅被宿舍长说了一通,又被齐老师教训了一顿。两人都是迂腐之人,坚决不听雨不觅辩驳,一人罚她去打扫新生所有宿舍卫生三天,另一人罚她每日去梅信陵处报到,日日向梅信陵学习做人的品质,兼抄晦月山守则三十遍,写检讨书一万字,保证不再犯这等大错。
当夜,雨不觅吃完饭,到处闲晃消食散步,迎面走来的南延希目露嘲讽。
不觅抬头挺胸,讥讽道:“别得意,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若是齐老师听到这话,你的今日就会无限延长。”
雨不觅被他噎了噎,满肚子火气憋不住,握紧拳头,趁他不备,要砸他下巴。
南延希早有防备,截住她拳头。没想到她个子小,拳头更加小,包裹在掌心里,滑溜溜的,实在不像一个大男人的手。大拇指就着她的手背,如蜻蜓点水般,摸了摸。
不觅浑身一个激灵,收回右手,恼怒道:“你这是作甚。”
她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衣襟:“你是不是有病啊!治不好的那种心理疾病。”
南延希拇指擦了擦指腹,瞧她这反应,越发不对劲,心下怪异:“有病的怕是你。”
“你说谁有病呢!”都说晦月山家教甚严,没想到齐老师和宿舍长都看碟下菜,不觅如吃了一只死老鼠,浑身不舒坦。南延希撞上门来,不撒气就对不住自己了,抬脚替他下盘。
南延希抬脚格挡,盯着她白色的靴子。
个子小,手掌小,连脚的尺码也是小小的。
南延希皱紧眉头:“若非知道晦月山弟子不收女身,你这矮子倒是像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