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见虫二还报复性回了一句嘴:“哟,阿凡提的毛驴子回来了。”
这回换成虫二的面皮紫涨,半晌才说:“你个女娃娃咋能骂人呢,把我臊得脸皮子都挂不住了。”
林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之前有人说自己再胡说就是阿凡提的毛驴子,我就不信你刚才能管住自己的嘴。”
虫二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很了解了,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话篓子,对她们几个女孩说话都容易失去分寸,三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能憋住不吹大牛?
鬼都不信。
果不其然,虫二昂着的脑袋耷拉了下去,嘴里小声嘟囔着:“男人在一起晒嗉(su)子不谝(pian)传子还能干个啥?”(晒嗉子,大概就是晒太阳,估计是来自一句老话鸡晒嗉子狗暖嘴,人穿棉裤为暖腿,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方言了。谝传子是侃大山的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男人之间的谈话往往都是以吹牛开始或者结束的,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胡说了。
至少他刚才就吹过自己能扛300公斤的麻袋包,理不直气不壮,嘟囔了一句就跑到一边捡石头去了。
再不走,他阿凡提的毛驴子的称呼就要落实了,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个女孩都是善茬,看见他的窘态后不但不帮着解围还跟着一起起哄。
林燕是个话多活泼的,虫二败走还不罢休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看你心虚的样子刚才真的又说胡话了,嘿嘿,你真的要当阿凡提的毛驴子了。”
虫二生气,却又忍不住还嘴:“我才不尔视(理会)你一个小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