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脚刚落地，抬头就看到巨大的樟木下，白色的身影遗世独立，周身都散发着微微神光。

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那个99Z.L身影转过身，朝她走过来。

玄素一句“道蘅”生生咽下，改而唤道：“天帝陛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明明道蘅长得跟天帝一模一样，眉眼一样的清冷无欲。但天帝身上的压迫力要重得多，玄素压根就不可能认错。

天帝走过来，垂眸看她，轻声说道：“我去冥界找你，你从来不见。如今倒是调戏起了我的分/身，玩的很有意思？”

玄素不吭声。

她发现她面对道蘅的时候可以尽情调戏，可是面对天帝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觉得委屈。

天帝看她低头不语，轻叹道：“这二十年，我去冥界找了你七次。你一次都没见我，为何？”

还能为何？

玄素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想，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想见。后来就是纯粹的生气了。

她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遭，还能不气吗？

玄素不想说这个，她闷闷问：“道蘅呢？”

天帝淡淡道：“收了。”

只是一具分/身，他想收回便随时都可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