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冯家村的上空一点红光上升直冲天上血月,片刻融入,两道灰色裂痕从血月中崩出,刹那间,满村皆腥。
再仰头望天,那轮血月仍旧挂在天上。
廊芜下,烈棠捻着手上的血,眸子渐渐垂下,深沉道:“是我低估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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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周宁睡的异常安稳,居然无梦,果然,吴先生请来的人定能帮她解了邪祸。
天终于亮了,昨夜遇见的事仿佛一场梦,梦醒变成过去,唯独身上鸦蝶咬的伤依然在,和对昨夜毒发之痛心有余悸,说是几十根输液针同时往身上各处扎也不为过。
好在熬到天亮,一切便可从长计议。
院子里嘁嘁嚓嚓的谈话声,周宁掀了薄被下榻,走到门口拉开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院子里的两人也停止了谈话声相继回头。
“你这一觉可够大的!”卷毛说一个字儿点一下头。
周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总之,起来精神充沛,没有丝毫困乏之意,天上灰蒙蒙的不见太阳,是何时辰也猜不得。
周宁迈下台阶:“烈先生呢?”不见人,桌上却放着他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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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