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倒没什么,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个石头都看不见,走到门口时,卷毛伸手摸了摸门上红灯。
一只脚刚进了门槛,两人惊声着缩回来,踉跄撞在一块,周宁晃了晃还算站稳,卷毛身子重,又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连滚带爬往外跑。
跑了几步,忽然定在那,又返回来,不忘带上周宁。
“是纸人!是纸人!”周宁惊魂未定大喊着,已被卷毛拉到了院子中央,再有几步就到门口了。
听她这么一说,卷毛才停下来,看着周宁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喘着大气,“啥玩意儿?”
这一吓,周宁也已浑身发软,喘道:“纸人,应该是烈先生给他们送的看门小厮。”
卷毛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吓死我了,真是日了狗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走,我们进去。”
卷毛脸色又是一变,笑的比哭还难看,“非要进吗?我说,咱能不能别进了?太瘆人了,里面可是一排灵位呀!”
嘴上说不怕,怎么可能?可若说怕,越是靠近可以揭晓事实的真相,越让人止不住脚步,哪怕那是一道深渊,也敢往下跳。
周宁目不转睛,望着祠堂内透出来的那一点点红光,咬牙道:“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卷毛四下看了看,哆嗦道:“我还是跟你一块进去吧。”
受了这次惊吓,走起路来都变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往里走,生怕吵到了什么。
那两个纸人一左一右立在门口,许是样子放在正眼处太过灼眼吓人,被人朝门后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