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我不成的。”
公输策苦着脸,这墨者令牌仿佛是个烫手的山芋。
他之前行事乖张,目无余子,多半是因为他自小受人追捧,又父母双亡,乏人管教,不懂如何为人处世。
偏偏他又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能看出别人待自己好是有所图谋还是虚情假意,不胜其扰之下,干脆沉迷话本子的故事,做一些惊世骇俗之事让别人只能对他敬而远之。
而这位前辈对他的好,却是别无所图,就像只是单纯地照拂一个看得顺眼的后辈一般,让他患得患失,生怕做的不好让前辈失望。
“拿着,这太上长老你就先替我当着,谁有意见,你就打他一顿,这罗天宗现在也没人打得过你。”
老妪摆摆手,似乎很不满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
“这宗主,孙子你接着当着,你们仨明天先跟着太上长老去宝库选点好东西傍身,再让他把百刃交给你们。拳头大的人说话才好听。”
另外三人忙乖乖点头。
“晨昏殿下面那处密室,晚上用公输家的血才能打开,我弟弟的尸骨还在里面,你们记得去收敛一下。”
“奶奶,您要离开吗,能别走嘛?”墨般一下子急了,上前直接就磕了个响头。
这位大佬现在就是他的主心骨,怎么听口气随时就要离开似的。
“起来!好歹也是我们墨家的种,有点出息!这几位都是向着你的,那些长老也都吓破了胆,如果这你都管不好宗门,那就是我们墨家活该被别人赶下台。”
墨般被训得一愣一愣的,懵懵懂懂地爬起身,偷偷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坚强地点点头,像极了第一天被强行送去上小学的熊孩子。
“墨前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公输长老忍不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