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这样周途劳顿了五日,云眠找到了新的解闷方法,和尚每天早上都会在一旁用毛笔誊抄着东西,大概是佛门的硬性要求,每日抄书静心什么的,但是抄完的纸和尚就不需要了,云眠就拿过来变成了自己的玩物。
她把纸张撕成一张张小人的模样,然后将傀儡术附在上面,一只只小人就活了过来,围着她玩耍。
撕到最后一张时,云眠觉得上面的内容有些眼熟,好奇地看去,上面写的居然是最基础的心法,“咦和尚,你怎么不抄佛经抄心法呀。”
和尚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们佛门弟子不光要抄录佛经,心法也不能落下,况且你只看了一张,怎么知道我前面没有抄呢?”
云眠一看围着自己跳舞的小人被她撕得都看不清上面的字了,她讪讪一笑,“别生气嘛,我就随口一说,再也不撕你的纸了。”
说完脚底的小人统统爬到和尚身上为他捏肩捶背,和尚看着云眠一双漂亮的猫眼耷拉下来,也意识到方才自己太严肃了。
他缓和下脸色,“无妨,车途乏闷,你用它们解闷也好。”
猫眼重新亮了起来,云眠神采飞扬,纸片小人爬上他的肩贴贴他的脸,“真的吗,和尚你真好!”
突然外面的马儿一声嘶鸣,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云眠一个没站稳向前面飞去,情急之下她一伸手捞住了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和尚本来打坐好好的,直接被云眠带走甩了出去,两人滚作一团,摔在了车厢的角落里。
“唉哟。”云眠摔得不痛,和尚当了肉垫,她看着旁边的尖角连忙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痛不痛,我帮你揉揉。”
和尚被她抱个个满怀,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他连忙推开云眠,“我没事你快起来。”
“哦哦。”云眠手忙脚乱地拉他起来。
外面传来女子的哭声,“求求大人救救我。”
车夫训斥她,“你不要命了,要是方才我没拉住,你可就要被马车碾断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