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爱慕最是难忘,更何况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忘不掉,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期待今天怀旻会带什么来见自己。
她没办法跟沈清澜一样洒脱,这种思念像一颗种子,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日积月累便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苍白的手缓缓的捂住眼睛,云眠低下头小声啜泣。
原来最大的悲伤不是在分离之时,而是在遇见熟悉的时候,熟悉的场景,却发现那人再也回不来了。
云眠流了一个早上的泪,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咚咚咚。”不知过了许久,门扉被人敲响。
云眠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将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今日我不舒服,有事明日再来找我。”
外面的声音不依不饶,“云师妹,但是今天二师兄回来了,你不出来见见他吗?”
云眠埋在被子里的耳朵竖了起来,她在思考。
孟钱春常年在外游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更何况她跟孟钱春还合伙开着茶楼,他回来也应该见见的。
但是她的眼睛一定肿了,想到孟钱春爱打趣人的性子,他出去游历后说不定过了几年还在笑自己哭成青蛙的样子。
云眠咬了咬下唇,她是绝计不会让孟钱春见到这样的自己的。
门外薛逢等了许久也不见云眠给他答复,“云师妹,你想好了吗,要不去见二师兄一面再回来?”
云眠心烦意乱,她想去见孟钱春,但是又怕对方问东问西还取笑她。偏偏薛逢还在外面催她。
她好烦躁,语气不自觉变得凶巴巴的,“我不去了,明天再说,你别再问了。”
外面薛逢一双狗狗眼失落地垂了下来,二师兄跟云眠一向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