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起司,来自北方的施法者。此次到访万法,是受到了请柬作为代表前来。这位猫妖精确是我的同伴,我们之前与密仪学派的密探有接触,想要帮他们调查一下城中的谋杀案。因此误闯此地,所幸应该还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破坏。希望您能够理解这其中的误会,免去不必要的冲突。”
起司说话的态度很谦逊,他很少这样谦逊,哪怕面对怀内特夫人,他也是一副平辈论交的样子。这倒不是因为他骨子里很狂傲,只是因为他还不习惯将自己摆入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的身份系统。
但眼下的情况,凯拉斯能见到这房间里的三分样态,灰袍则能见到五分,或者说他只有把握自己见到了五分,在这样的情况下,姿态就不重要了。
如果能避免冲突的话,以较低的姿态和对方交涉并无不可,何况作为施法者,起司也确实认为坐拥这里的老人具有让他恭敬的资格。
“北方的施法者…你是,灰袍啊。这么说来,确实有很多年没见过这一身衣服了。你是克拉克的学徒?还是他学徒的学徒?”简单的问题,却让起司脸色一变。
“我是他的学徒。您认识我的老师?”灰袍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黑色的头发。
他的表现颇为激动,因为灰塔之主的存在虽然在许多地方都能得到证实,可是知道克拉克这个名字的人却极少。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对于灰袍之主来说,这世上需要他报出名姓来对等交流的存在,本就没有几个,而且大多还不是人类。
“认识倒算是认识,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徽记吗?”
如果说老人之前的问题只是让起司感到惊讶,那么这个问题一出,他瞬间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几分。
徽记,每一个灰袍完成成年试炼时由灰塔之主亲手赐予的标志,独一无二的标志,代表着他们的成年与独立。这,不该有外人知道。
“有的。”话说到这一步,起司也觉得没必要再来一轮问答,他略微催动魔力,那提灯披袍的老鼠徽记便浮现在灰袍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