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脸色拉下来,知道在甄玉棠这里占不到上风,柿子挑软的捏,又对着韩晚道:“ 韩小姐,严良是读书人,名声最是重要,你就算再怎么生气,总要顾忌一下严良的声誉。有什么话,咱们找间茶楼,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清楚。”
甄玉棠冷笑了一下,“你们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时,怎么没想起要顾忌名声?”
韩晚抹了一把泪,强迫自己坚强起来,“是,玉棠说的对,严良的名声,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韩晚是彻彻底底看清了严良的真面目,“严良,院试之前,我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当做盘缠。后来你成为秀才来到府学读书,我爹一下子给了你一百两银票,私下里我又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平日我也经常给你准备一些药材和衣衫。无论是你去韩家与我见面,还是我来府学找你,你每次都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衫。
“以前是我太愚蠢,傻乎乎的心疼你,以为你手头拮据。今天我知道了,你的银子都用到别的女子身上了。你和我定了亲,拿着我韩家的银钱,却不知羞耻,背着我和其他女子厮混在一起。严良,我要与你退亲,咱们俩的亲事就此作废。”
这一会儿功夫,六角亭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子。
听到韩晚的指责,不少学子议论起来。
第一个人道:“原来严良是这样的人,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常常见那个女子来府学找严良,我还以为那个女子是他的未婚妻,没成想,严良的未婚妻另有其人,这是一对狗男女啊!”
第二个人跟着道:“是啊,严良平日出手挺大方的,隔三差五不在府学住宿,我以为他家境不错,原来是拿着未婚妻和未来岳父的银钱充大方!”
……
严良最重面子,甄玉棠与韩晚害得他颜面尽失,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既然撕破了脸皮,他也不再伪装,再有几个月就是乡试,若是榜上有名,那么他就是举人老爷,何愁找不到一门好亲事?
“退亲就退亲,要不是韩家有几个臭钱,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定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又胖又没气韵!不过是个商户之女,能和我定亲,你们韩家走了大运了。”
韩晚难以置信的盯着严良,眼泪汩汩往下落。
她以为严良是来到府学后才变心的,没想到,自始至终严良都没有喜欢过她。严良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在欺骗她。
甄玉棠也气的不行,严良这番话实在太过分,这个狗男人哪里来的脸这般诋毁韩晚!
甄玉棠眸色冷漠,“严良,你向韩晚道歉!”
这时,赵构恰好路过,见亭子这边这么多人,他凑到里面,一看到甄玉棠,眼睛一亮,附和道:“甄小姐说的对。严良,虽然咱们是同窗,但你不道歉的话,我可要为韩姑娘出口气了。”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啊,道歉,必须道歉。”
甄玉棠与阮亭关系匪浅,他不能得罪,此处又有这么多同窗,若是他灰溜溜逃走,也落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