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家的小姑子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心软,总要检查一番才能让她离开。”
甄玉棠微微一笑,“是啊,阮娴,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若是你问心无愧,检查之后才能还你个清白。”
阮娴一张脸没有血色,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她仍嘴硬道:“不是我,我没有拿你的珍珠和银票。”
甄玉棠坐直身子,倏然正色,“我根本就没有说丢了什么东西,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不见的东西是珍珠和银票?”
王夫人接过话,“呦,这是漏了马脚了?”
阮娴方才的神态太过狼狈慌张,哪怕她极力掩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甄玉棠看过去,“樱桃。”
樱桃应道:“是,夫人。”
樱桃还未走到阮娴的身边,阮娴惶惶不安,就要往门外跑,一个小厮拦着她,就在她挣扎的时候,腰间的荷包一下子掉地上,里面满满一袋子的珍珠四处滚落。
滚落的珍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哒哒哒,一下又一下,砸在阮娴的心头,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彻底倒在地上,再没有了狡辩的力气。
王家夫人讥诮道:“ 我与这么多人打过交道,还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姑子要偷长嫂的东西?”
物证明晃晃摆在眼前,甄玉棠神色淡淡,“平时,你去把夫君请回来,樱桃,你去请王娘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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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慌慌张张赶过来,她的娴儿怎么可能做出偷东西的事情?
阮娴悔不当初,方才太过紧张,忘记把荷包里的珍珠放回去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甄玉棠脚边,早没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架势,不停的哀求,“嫂嫂,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是一家人,嫂嫂,您原谅我吧,好不好?”
甄玉棠拢了下裙裾,冷声道:“ 你两次三番行偷窃之事,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不给你个教训,难不成容你继续抹黑你大哥和阮家人的名声?”
王娘子难以置信的瞪着甄玉棠,“肯定是你故意污蔑娴儿的,她是举人的妹妹,什么东西得不到?作何要偷你的东西?”
甄玉棠朱唇勾笑,“那可要问一问她才知道答案。樱桃,你去找两个小厮来,把阮娴送到县衙去。”
王娘子护在阮娴面前,“不,不能报官,你这个毒妇!你这是要害了娴儿啊!”
唇角扬起讥讽的笑,甄玉棠道:“婆母硬要包庇阮娴,王夫人也见到了,我是不敢再和这样的小姑子住在一起了,指不定哪一日被她卖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