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被粗暴地推开,尺余宽的缺口如同地狱敞开的门户。浓郁到几乎凝成液体的白色寒汽,裹挟着那令人疯狂的冰冷异香,如同决堤的洪流,猛地冲击在李老六的脸上、身上。
这寒气是如此酷烈,瞬间在他须发眉梢凝结出厚厚的白霜,皮肤被冻得发紫发僵,刺痛如同无数冰针扎刺。但李老六却仿佛完全失去了对寒冷的感知。那异香如同最猛烈的毒药,顺着他的鼻腔疯狂涌入,直冲天灵盖,瞬间摧毁了他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屏障。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继而便被一种灼热的、黑暗的、纯粹由兽欲和疯狂所填满的混沌所取代。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眼球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死死地、贪婪地钉在棺内那具女尸之上。幽蓝的、无源的光晕弥漫在棺椁周围,将那绝世的容颜映照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
太像了……太像活人了!
那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粉润肌肤,那浓密卷翘、似乎还在微微颤动的睫毛,那精致挺翘的鼻梁,尤其是那两片饱满丰腴、嫣红欲滴、如同沾染了最新鲜血珠的唇瓣……每一处线条,每一分颜色,都完美得不似人间造物,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妖异的美。
这美,此刻在李老六被酒精和邪念烧坏的脑子里,不再是令人恐惧的异常,而是变成了最极致、最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白天触碰时的感觉再次清晰地回现——那冰冷,却带着诡异弹性的触感……
“嘿嘿……宝贝儿……心肝儿娘娘……”李老六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嘴角咧开一个巨大而僵硬的、流淌着口水的痴傻笑容。他的眼神浑浊不堪,里面燃烧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淫邪和占有欲,仿佛盯着的不是一具死了数百年的古尸,而是一个任他予取予求的绝色尤物。
“皇帝老儿睡得……爷爷我就睡不得?”他喘着粗气,低声嘟囔着白天说过的话,但此刻语气中充满了更加病态的自得和狂妄,“死了千年……嘿嘿……死了千年照样得伺候爷!让爷好好疼疼你……”
他再也按捺不住那几乎要将他从内而外焚毁的邪火,猛地向前扑去,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入了那冰冷刺骨的棺椁之内!
他那只脏污的、沾满泥土和冰碴、还带着冻伤水泡的右手,颤抖着,却又异常急切地伸出,目标直指女尸那交叠在胸前的、纤细冰冷的手。他想要掰开它们,想要抚摸那华美衣袍下更加诱人的“风景”。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女尸那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的刹那——
“咯……咯……”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像是关节轻微错动的脆响,从女尸的手腕处传了出来!
李老六的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
那声音极其短暂,随即消失,棺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寒汽依旧无声地翻涌。
是听错了?还是……
李老六浑浊的眼珠机械地转动了一下,死死盯住女尸那双手。它们依旧静静地交叠着,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那一声轻响,却像是一滴冰水落入滚油,瞬间在他被欲望填满的脑海里激起了细微的波澜。一丝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寒意,试图穿透那浓郁的异香和燃烧的兽欲,爬上他的脊背。
但这丝寒意太微弱了,瞬间就被更加汹涌的疯狂所吞没。
“妈的……吓唬谁呢……”他甩了甩头,仿佛要甩掉那点不安,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和迫不及待,“死了还不老实……等会儿爷让你动个够!”
他不再犹豫,粗糙的手掌猛地落下,一把抓住了女尸交叠在胸口的那只手腕!
入手处,是预料之中的、沁入骨髓的冰冷!但这冰冷之下,那诡异的、仿佛活人般的弹性和细腻触感,却比白天更加清晰!仿佛他握着的不是死人的肢体,而只是一个陷入深度昏迷、体温极低的绝色女子的手腕。
这触感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触电般,带来一种极其变态的、扭曲的快感,瞬间将他最后那点疑虑彻底击碎,点燃了更深的火焰!
“真滑……真嫩啊……”他痴迷地喃喃自语,手指如同铁箍般死死箍住那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粗暴地上去,试图将那交叠的双手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