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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嗷嗷不太对劲后,故意装成醉得不省人事,就是为了给它提供机会,看看它和它背后之人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她没想过嗷嗷是司景行原型化身——司景行委实不像是能装作一只狸奴跟在她身边的样子。她以为它只是哪境少主赶在试炼前提前在她身边埋下的暗棋。

两人僵持半晌,苏漾先沉不住气,又问了一句:“神君有什么意图不妨直说,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

他抬眼望过来,淡然道:“剑冢情况复杂,我放心不下你,跟过来看看而已。”

苏漾笑了一声,“神君这话说得,自己会信么?”

他身上依旧有着若有似无的安神香的味道,两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她又不是两三年前,他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时候。

他若真这样在意她,他们又为何会和离?

她被他抱上榻时,腰间佩剑自然而然解下放在一边,离她手边不远。她是剑修,同人正面对上时,手中没有剑心里便愈发没底。

于是苏漾闲下来的那只手便不动声色地向配剑靠过去。她的指尖不过刚刚触到剑柄,司景行便抬手压在剑柄上,喟叹一般低声唤她:“漾漾。”

苏漾骤然出手,想在挡开他手的那一刹将剑□□,司景行看破她意图,屈指一推,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她眼疾手快伸手去捞,被司景行按回到榻上。

“你何必防我到这种地步?”

苏漾挣了一下,又被他重重按回去,她躺在榻上看着他莫名被激怒却又隐忍住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神君何必要问?一直抱在身边的灵宠是前夫化形,被骗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许人防一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