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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前夫”二字上咬了重音,司景行按着她肩膀的手上青筋暴出,面色彻底冷下去,“我若真要动手,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陆昱珩就在这附近,神君要动手自然可以。但神君灵力极易枯竭,还是三思得好。”

他若真要同她动手,动静自然不会小,陆昱珩听见响动,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过来。司景行虽说鼎盛可至邀天期,可马上便会因着灵力枯竭倒跌至元婴期,这时候再对上一个刚刚赶到的陆昱珩,胜负便未可知。

司景行猛然抬头看进她眼底,“你宁肯信他,也不愿意信我?”

兴许是光线太昏暗的缘故,那一霎他神情竟脆弱得如同案边一只没搁稳的琉璃盏,只消一口气,便会摔碎在地。

苏漾生生别过脸,避开他的眼神。

司景行闭了闭眼,松开她,“罢了,你既然不愿信我,我解释再多,也只会惹得你心烦。”

苏漾抿了抿嘴,右手本已伸进枕下握住了藏在那儿的匕首,闻言却又松开。

到底还是会心软。

她坐起身往后挪了挪,同司景行拉开一点距离,才叹了一口气:“司景行,我们已经和离了。姻缘契燃尽那刻起,你我就因果两清。”

“倘若你当真只是为我来了剑冢,七日后我将你带出去,从今往后,若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必再见面了。我不是摆着好看经不得摔的瓷瓶,用不着谁一路跟着照看。”

她这话说完,两人又是长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