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这么费尽心思的演戏你还说你对那个人类王子没有爱情？”

珍妮丝的话语越来越过分，莉莉娅从原本的没脾气也被她惹毛了：“你不是我你懂个屁？我都要破诅咒了我脑子有坑才爱上他？你拿着那把匕首鬼知道有没有用？万一捅到他肚子他真的死了，我诅咒却没破那我岂不是得跟他一起死？”莉莉娅气狠了，毫不淑女地嗤笑着她的二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的猪脑子？”

“你，你怎么跟二姐说话的？”珍妮丝被莉莉娅堵得满脸通红，又不知道如何怼回去，只能拿身份说事。

“就你这种整天收集贝壳的二姐，自己也不懂爱情却在这里瞎比比？”

“好哦！你承认了吧，你懂得爱情？”珍妮丝开始冷笑连连。

此时不用一致对外，俩姐妹又开始窝里斗了。

“闭嘴！”莉莉娅外婆听得头疼，“好了好了，你们俩个都闭嘴，老头子，把珍妮丝带走。”

“我不走！”

“立刻出去！”

外婆不容置疑的语气总算让梗着脖子的珍妮丝丧了脸，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莉莉娅，见后者也理都不理她，甚至瞟一眼都是鄙夷，她这一口气真是上不去下不来。但旁边寡言的外公最听外婆的话，要是她不走怕是外公也得把她卷走。

珍妮丝勉为其难地轻哼一声，摆了摆鱼尾游出去了。

这时，外婆才放缓了表情，语气变得如同平时一般，带着长辈的关心和宠爱，她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对那个国王不喜欢？”

外婆最是懂莉莉娅，尽管很多时候莉莉娅都有着所有人鱼公主都有的娇纵，但莉莉娅却也不是一直如此，至少对自己的亲人，她从来都是尊重不轻易撒谎。

有珍妮丝那个炮仗在，要让莉莉娅说实话得费点功夫，但只要把珍妮丝支走，外婆她完全有把握套出莉莉娅的话来。

莉莉娅可不知道外婆的心思，但就是知道了她估计也不介意，她整理了一下措辞道，“外婆，我有不得不跟诺恩结婚的理由，但我也不会真的爱上他，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或者没有……没有这个诅咒的话，我和他朝夕相处还有动情的可能，但有了这个诅咒，我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提醒自己此时的迫于无奈，又如何能坠入爱河……”

这还真是莉莉娅的真心话，她对待命运有种不由自主的叛逆，越是让她干某件事，她越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让人得逞，哪怕中间她真的有时候陷入爱上他的错觉，却总会在知道自己很可能因此死去后彻底清醒。

外婆听懂了莉莉娅的话语，她放心下来，果然，莉莉娅是最让她放心的小人鱼，她足够精明，也足够清醒。

“那你和那个诺恩说清楚了吗？”外婆放松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