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目的。”
雨不觅甩开他的手,捂住胸前春光,气得发抖。
朦胧月色下,一女子于岸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浑身白花花的,湿漉漉的暴露于人前,她低着头,虽看不清脸色如何,但此刻狼狈异常,让人心生怜悯同情。
南延希背过身,叹了一口气:“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晦月山只收男弟子,你侥幸蒙混过关,并不能一世无虞,现在齐老师还未发现,你自行退学吧。”
雨不觅搂住衣袍,按压下胸膛,强忍怒气不打死他,低吼道:“凭什么。”
“凭你是女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为何男人能修习阴阳术,女人就必须在家里绣花做饭生孩子。我想修习阴阳术,我想变强,我想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成为一名伟大厉害的阴阳师,凭什么要我走。”
南延希背过了身,但也能想象到她气急败坏的脸色是如何难看,也许眼眶还挂着晶莹的泪水。
他音色渐缓,解释说:“女子并非不如男,只是晦月山不收男弟子,你若想修习阴阳术,降妖卫道,可以拜入别的门下,不一定要来晦月山。”
“你出身高贵,怎么会懂我。”
雨不觅穿戴整齐,头也不回。
南延希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道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
翌日上课,两人同时落座于长桌旁,目不转睛看着唾液横飞的白胡子齐老师,默契没有提昨日湖泊之事。但雨不觅心里就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南延希的沉默并不能说明此人答应替她保守秘密,不多管闲事,为此她十分忧心。
齐老师说到精彩处,劫持一拍桌案,点了句名:“雨不觅。”
雨不觅分心想事,太过入神,一时没听清。